第1章：009
關燈
小
中
大
時間將城市推入冬季，顧臨川一直沒有收到覆職通知，捱過心神不寧的最初，他漸漸習慣了不緊不慢的生活節奏。
以前的工作忙碌，極少真正閑下來，他以為自己很難適應。
事實證明人的潛力無限。
但歸根到底，還是因為隔壁那個“世界好鄰居”的存在。
除了睡覺時間，兩人全天候呆在一塊，吃飯看電視鍛煉都是同步，時不時去個電影院逛個超市，岑延也執意一道。
他其實不算開朗，話也不多，但顧臨川從來不會感覺無聊，相反跟他的共同話題很多，有時一聊就是兩小時。
只有一樣，岑延很少碰。
晚上八點多，岑延跟每天晚上一樣，顧臨川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看新聞，眼前一暗，吊燈熄了，察覺到沙發凹陷的動靜，他頭也沒擡：“看新聞？”
岑延：“嗯。”
“你為什麽不用手機看？”顧臨川好奇了足足兩個月，分明用著最新款智能手機，岑延卻只用來打電話發微信，從沒見他玩過其他app，“網上的新聞更及時。”
電視機屏幕上，一個端莊的主播正在陳述這一天的重大財經事件：“因為會上癮。”
“？”顧臨川索性移到他身邊，“上什麽癮？”
“內容繁覆，真正有用的信息要篩選，時間長了，人對混亂的信息依賴越來越強，以及內容碎片化傳播，分散人的註意力。”
認真的像在做學術報告，“你不覺得嗎？”
顧臨川還在震驚中，就聽岑延鄭重其事的說：“你每天花在手機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了。”
其實顧臨川並不怎麽沈迷於虛擬世界，但閑下來也忍不住超過十分鐘不摸手機，尤其最近無所事事，頻率越發高。
生活中的同齡人大多都是這個狀態，相比起來他已經算是程度很輕的，因此從不覺得哪裏不合適。
如今被岑延輕描淡寫指出，顧臨川竟然感到一絲羞愧，趕忙將手機丟在一邊。
岑延轉過去繼續看電視。
顧臨川有些感慨有些好奇的問：“這些東西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？”
“是一個人對我說的。”岑延稍稍偏頭看了他一眼，“任何有可能拖著沈迷的東西都要及時克制。”
一些生活細節忽然浮現，顧臨川瞬間呆滯：“所以你喝咖啡只喝半杯？”
岑延說自己很喜歡咖啡，但每次喝不會超過3/4杯，絕不續杯。
見岑延沈默著點頭，顧臨川由呆滯變成震驚：“那個人是誰？”
總結不難，難的是如何真正做到自制。
能把一個成年人教的這麽克制自律，不是一般人。
肆意的生活很有樂趣，但岑延這種已經到達一種境界，而且看他平時並沒有什麽不適應，已經融入他的生活習慣，不需要刻意小心就能維持的很好。
岑延卻沈默了，電視插播廣播，五顏六色的畫面閃的他臉龐時隱時現。
本也只是隨口一問，見他不想說，顧臨川也不勉強。
這個時候，手機呼呼的響了起來。
“臨川，明天中午有個飯局挺重要，你幫我去一下。”顧爸簡潔利落的掛了電話，緊跟著，一條備註著地址的短信傳進手機。
顧家的生意不用他管，但偶爾有些較為私人又很重要的聚會，顧臨川身為兒子，義不容辭。
顧臨川：“明天中午我有飯局。”
“要喝酒麽？”
“呃，大概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岑延淡定的將電視臺調到電影頻道，“當你的司機。”
顧臨川沒反對，跟他一起看電影。
次日中午，岑延開車將人送到聚會的別墅：“我在車裏等你。”
“跟我一起進去。”顧臨川笑著幫他拉車門。
“可我不認識那些人。”岑延皺著眉不太想去。
平時去超市菜場都盡量避著人走，談不上自閉什麽的，但明顯討厭人多。
這點顧臨川早就想好了：“他家有個花園很漂亮，你可以坐在那邊吃東西看書等我。”
又不是真的司機，沒有讓人在這白等幾個小時的道理。
說是私人聚會，實質是另一層意義上的商務交往，來的都是各自交際圈的商圈人士，分散在客廳裏三三兩兩的說話談天。
顧臨川不太適應這種場合，找到主家寒暄了幾句，就拿了點吃的準備到花園找岑延。
旁邊忽然閃過一個身影：“臨川，你也來了？”
顧臨川看著對方笑成一條細縫的雙眼，也微笑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你。”袁慶高興的口水直噴，“你要去哪？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咱們這麽久沒見，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。”
被神秘人揍過之後他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找顧臨川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，他怎麽能放棄？
雖說男人到處都是，但顧臨川依然撓的他心癢難耐。
顧臨川興味盎然的打量他，看出袁慶一身雞皮疙瘩，但他很了解顧臨川，大庭廣眾的，他不會對自己下手，便舔著臉堵在他跟前：“臨川……”
“袁總，怎麽在這裏啊？”略帶撒嬌聲音來自某知名男星，也是上次跟袁慶開房被顧臨川抓個正著的另一位正主。
轉臉瞬間，妝容精致的雙眼染上一層敵意：“這不是臨川嗎？你好。”
拜幾個月前那波鋪天蓋地的【找到走失老人的臨川為何人，讓我們來揭開謎底】宣傳，有陣子他的風頭直逼娛樂圈一線藝人。
瞧著對方敵視的眼神，顧臨川只覺得好笑，活似他要跟他搶人似的，一塊腌臜鹹菜當佛跳墻，他可沒那麽重口味。
袁慶急著想解釋，又被男星搶話：“你也來這個酒會？我還以為只有袁總這種身份的才能來，你是蹭了誰的邀請函吧？”
顧臨川看過這人的電影，印象是演技造作辣眼，靠資本的強推有點知名度，僅僅如此，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。
旁邊又過來一個人，頭發花白西裝革履，徑直把右手的酒杯塞給顧臨川，笑的很大聲：“顧少爺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眼看去找岑延的計劃落空，他只得先應付眼前人：“秦總太客氣了。”
“顧總在國外玩的怎麽樣啊？”
“很好，春節前會回來的。”
“唉，還是顧總懂得享受生活啊，看我們都走不開，一年到頭忙個不停。”
“秦總公司發展的好。”
男星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，囁嚅著喊“秦總”，害怕引起註意而被顧臨川告狀而默默的吞了回去。
這個顧臨川明明只是研究所幫忙找人的，居然能被大老板稱一聲“顧少爺”，而且看說話語氣，顧臨川的父親地位明顯要高於秦總。
而他不久前剛剛嘲笑他的身份不夠來這裏。
若是顧臨川記仇一點跟秦總添油加醋點什麽……
可直到秦總端著酒杯離開，顧臨川也沒提一句他的事，放下酒杯重新端起零食和飲料，頭也不回了出了門，仿佛他和袁慶都是微不足道的頭皮屑。
袁慶不服氣的追出去，男星又氣又急，也跟到花園。
像袁慶這種又帥又有錢活還好的金主可不好找，怎麽能輕易放過？
果然在花園角落的石桌旁見到低頭看手機的岑延，但顧臨川的腳步稍近，他立刻警覺的擡頭，看清來人後站起身：“你怎麽出來了？”
“拿吃的給你。”顧臨川瞧了眼亮著的手機屏幕，“小說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。”
冬天的花園其實有點冷，但兩人坐在燈柱下，又有側後方的樹擋著風，反而有種清爽的舒暢感。
如果沒人打擾的話。
袁慶指著岑延，不敢相信的問顧臨川：“這誰？”
這人簡直是塊牛皮膏藥。
見顧臨川不搭理，他還來勁了：“我就說你怎麽好端端的不理我，原來是有了這麽個小狼狗！呵呵，顧臨川你……”
顧臨川蹭的站了起來。
男星找到花園角落的時候，親眼目睹人帥活好的袁總被顧家那位少爺按在地上暴打。
真的是暴打。
左一拳又一拳，拳拳落在最疼又不會留痕的位置，他還用外套捂著袁慶的嘴巴，將他的吱哇亂叫全部吸了進去。
註意到旁邊坐著個看熱鬧的，男星有些生氣，沖上前喊：“你不勸架嗎？這樣打要出事的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可他也不敢貿然過去。
幹脆叫保安過來。
“別動。”
身後傳來冷漠的指令，離得很近，“你想去喊人？”
男星轉過身，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，一下失去說話的能力。
特麽的……太帥了吧。
他自認已經長得很好，公司經常抓著他的長相營銷，圈子裏各式帥哥更是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，可跟眼前這個比起來，沒一個能打的。
除了長相，還有整體的氣質，冰冷的帶點神秘感，站在那裏，一眼就能吸引所有的註意。
要是這個男的能進娛樂圈，分分鐘人氣爆棚。
“他再打會出事……”
岑延巧妙的攔住他離開花園的路，沒什麽表情的看著他：“在這等著。”
“……”
一分多鐘後，顧臨川起身，甩了甩發麻的雙手，對岑延點頭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岑延撂下人，自然而然的抓過他的手看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
看了看翻著白眼不斷抽氣的袁慶，男星傻了。
這，不該問問地上這個有沒有事嗎？
顧臨川真夠狠的。
不過，身邊有個那樣極品的大帥哥，難怪看不上袁慶。
嗚嗚嗚為什麽有的人自己長的好，家世那麽好，還有那麽帥的男朋友？
老天不公平！
回去的車上，岑延不斷瞄副駕駛的顧臨川，眼角彎成月牙，嘴角更是差點翹上天，看的顧臨川相當無語：“你想笑就笑。”
這會回想，當時著實沖動了點，不由分說拽住袁慶就開揍，他可從來不是暴躁的人。
但聽袁慶不幹不凈的詆毀岑延，他就忍不了，甚至還後悔下手輕了。
那個王八蛋，早該揍一頓了。
岑延果然笑的露出潔白整齊牙齒：“下次你告訴我，我來動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對我真好。”岑延從來不喊他，名字和稱呼都沒有，“我很開心。”
他說開心是真的開心，只從笑意裏流露的心滿意足就能看出。
顧臨川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車子拐上一條小路，車流量稀少，岑延忽然問顧臨川：“哪條路到郊區最近？”
“直走右轉。”顧臨川不解，“去哪裏？”
岑延沒回答，徑直加快車速。
後視鏡裏，一輛黑色的轎車，不遠不近的跟了上來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以前的工作忙碌，極少真正閑下來，他以為自己很難適應。
事實證明人的潛力無限。
但歸根到底，還是因為隔壁那個“世界好鄰居”的存在。
除了睡覺時間，兩人全天候呆在一塊，吃飯看電視鍛煉都是同步，時不時去個電影院逛個超市，岑延也執意一道。
他其實不算開朗，話也不多，但顧臨川從來不會感覺無聊，相反跟他的共同話題很多，有時一聊就是兩小時。
只有一樣，岑延很少碰。
晚上八點多，岑延跟每天晚上一樣，顧臨川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看新聞，眼前一暗，吊燈熄了，察覺到沙發凹陷的動靜，他頭也沒擡：“看新聞？”
岑延：“嗯。”
“你為什麽不用手機看？”顧臨川好奇了足足兩個月，分明用著最新款智能手機，岑延卻只用來打電話發微信，從沒見他玩過其他app，“網上的新聞更及時。”
電視機屏幕上，一個端莊的主播正在陳述這一天的重大財經事件：“因為會上癮。”
“？”顧臨川索性移到他身邊，“上什麽癮？”
“內容繁覆，真正有用的信息要篩選，時間長了，人對混亂的信息依賴越來越強，以及內容碎片化傳播，分散人的註意力。”
認真的像在做學術報告，“你不覺得嗎？”
顧臨川還在震驚中，就聽岑延鄭重其事的說：“你每天花在手機上的時間越來越長了。”
其實顧臨川並不怎麽沈迷於虛擬世界，但閑下來也忍不住超過十分鐘不摸手機，尤其最近無所事事，頻率越發高。
生活中的同齡人大多都是這個狀態，相比起來他已經算是程度很輕的，因此從不覺得哪裏不合適。
如今被岑延輕描淡寫指出，顧臨川竟然感到一絲羞愧，趕忙將手機丟在一邊。
岑延轉過去繼續看電視。
顧臨川有些感慨有些好奇的問：“這些東西是你自己總結出來的？”
“是一個人對我說的。”岑延稍稍偏頭看了他一眼，“任何有可能拖著沈迷的東西都要及時克制。”
一些生活細節忽然浮現，顧臨川瞬間呆滯：“所以你喝咖啡只喝半杯？”
岑延說自己很喜歡咖啡，但每次喝不會超過3/4杯，絕不續杯。
見岑延沈默著點頭，顧臨川由呆滯變成震驚：“那個人是誰？”
總結不難，難的是如何真正做到自制。
能把一個成年人教的這麽克制自律，不是一般人。
肆意的生活很有樂趣，但岑延這種已經到達一種境界，而且看他平時並沒有什麽不適應，已經融入他的生活習慣，不需要刻意小心就能維持的很好。
岑延卻沈默了，電視插播廣播，五顏六色的畫面閃的他臉龐時隱時現。
本也只是隨口一問，見他不想說，顧臨川也不勉強。
這個時候，手機呼呼的響了起來。
“臨川，明天中午有個飯局挺重要，你幫我去一下。”顧爸簡潔利落的掛了電話，緊跟著，一條備註著地址的短信傳進手機。
顧家的生意不用他管，但偶爾有些較為私人又很重要的聚會，顧臨川身為兒子，義不容辭。
顧臨川：“明天中午我有飯局。”
“要喝酒麽？”
“呃，大概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岑延淡定的將電視臺調到電影頻道，“當你的司機。”
顧臨川沒反對，跟他一起看電影。
次日中午，岑延開車將人送到聚會的別墅：“我在車裏等你。”
“跟我一起進去。”顧臨川笑著幫他拉車門。
“可我不認識那些人。”岑延皺著眉不太想去。
平時去超市菜場都盡量避著人走，談不上自閉什麽的，但明顯討厭人多。
這點顧臨川早就想好了：“他家有個花園很漂亮，你可以坐在那邊吃東西看書等我。”
又不是真的司機，沒有讓人在這白等幾個小時的道理。
說是私人聚會，實質是另一層意義上的商務交往，來的都是各自交際圈的商圈人士，分散在客廳裏三三兩兩的說話談天。
顧臨川不太適應這種場合，找到主家寒暄了幾句，就拿了點吃的準備到花園找岑延。
旁邊忽然閃過一個身影：“臨川，你也來了？”
顧臨川看著對方笑成一條細縫的雙眼，也微笑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你。”袁慶高興的口水直噴，“你要去哪？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咱們這麽久沒見，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。”
被神秘人揍過之後他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找顧臨川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，他怎麽能放棄？
雖說男人到處都是，但顧臨川依然撓的他心癢難耐。
顧臨川興味盎然的打量他，看出袁慶一身雞皮疙瘩，但他很了解顧臨川，大庭廣眾的，他不會對自己下手，便舔著臉堵在他跟前：“臨川……”
“袁總，怎麽在這裏啊？”略帶撒嬌聲音來自某知名男星，也是上次跟袁慶開房被顧臨川抓個正著的另一位正主。
轉臉瞬間，妝容精致的雙眼染上一層敵意：“這不是臨川嗎？你好。”
拜幾個月前那波鋪天蓋地的【找到走失老人的臨川為何人，讓我們來揭開謎底】宣傳，有陣子他的風頭直逼娛樂圈一線藝人。
瞧著對方敵視的眼神，顧臨川只覺得好笑，活似他要跟他搶人似的，一塊腌臜鹹菜當佛跳墻，他可沒那麽重口味。
袁慶急著想解釋，又被男星搶話：“你也來這個酒會？我還以為只有袁總這種身份的才能來，你是蹭了誰的邀請函吧？”
顧臨川看過這人的電影，印象是演技造作辣眼，靠資本的強推有點知名度，僅僅如此，就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。
旁邊又過來一個人，頭發花白西裝革履，徑直把右手的酒杯塞給顧臨川，笑的很大聲：“顧少爺，好久不見啊。”
眼看去找岑延的計劃落空，他只得先應付眼前人：“秦總太客氣了。”
“顧總在國外玩的怎麽樣啊？”
“很好，春節前會回來的。”
“唉，還是顧總懂得享受生活啊，看我們都走不開，一年到頭忙個不停。”
“秦總公司發展的好。”
男星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，囁嚅著喊“秦總”，害怕引起註意而被顧臨川告狀而默默的吞了回去。
這個顧臨川明明只是研究所幫忙找人的，居然能被大老板稱一聲“顧少爺”，而且看說話語氣，顧臨川的父親地位明顯要高於秦總。
而他不久前剛剛嘲笑他的身份不夠來這裏。
若是顧臨川記仇一點跟秦總添油加醋點什麽……
可直到秦總端著酒杯離開，顧臨川也沒提一句他的事，放下酒杯重新端起零食和飲料，頭也不回了出了門，仿佛他和袁慶都是微不足道的頭皮屑。
袁慶不服氣的追出去，男星又氣又急，也跟到花園。
像袁慶這種又帥又有錢活還好的金主可不好找，怎麽能輕易放過？
果然在花園角落的石桌旁見到低頭看手機的岑延，但顧臨川的腳步稍近，他立刻警覺的擡頭，看清來人後站起身：“你怎麽出來了？”
“拿吃的給你。”顧臨川瞧了眼亮著的手機屏幕，“小說好看嗎？”
“好看。”
冬天的花園其實有點冷，但兩人坐在燈柱下，又有側後方的樹擋著風，反而有種清爽的舒暢感。
如果沒人打擾的話。
袁慶指著岑延，不敢相信的問顧臨川：“這誰？”
這人簡直是塊牛皮膏藥。
見顧臨川不搭理，他還來勁了：“我就說你怎麽好端端的不理我，原來是有了這麽個小狼狗！呵呵，顧臨川你……”
顧臨川蹭的站了起來。
男星找到花園角落的時候，親眼目睹人帥活好的袁總被顧家那位少爺按在地上暴打。
真的是暴打。
左一拳又一拳，拳拳落在最疼又不會留痕的位置，他還用外套捂著袁慶的嘴巴，將他的吱哇亂叫全部吸了進去。
註意到旁邊坐著個看熱鬧的，男星有些生氣，沖上前喊：“你不勸架嗎？這樣打要出事的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可他也不敢貿然過去。
幹脆叫保安過來。
“別動。”
身後傳來冷漠的指令，離得很近，“你想去喊人？”
男星轉過身，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，一下失去說話的能力。
特麽的……太帥了吧。
他自認已經長得很好，公司經常抓著他的長相營銷，圈子裏各式帥哥更是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，可跟眼前這個比起來，沒一個能打的。
除了長相，還有整體的氣質，冰冷的帶點神秘感，站在那裏，一眼就能吸引所有的註意。
要是這個男的能進娛樂圈，分分鐘人氣爆棚。
“他再打會出事……”
岑延巧妙的攔住他離開花園的路，沒什麽表情的看著他：“在這等著。”
“……”
一分多鐘後，顧臨川起身，甩了甩發麻的雙手，對岑延點頭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岑延撂下人，自然而然的抓過他的手看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
看了看翻著白眼不斷抽氣的袁慶，男星傻了。
這，不該問問地上這個有沒有事嗎？
顧臨川真夠狠的。
不過，身邊有個那樣極品的大帥哥，難怪看不上袁慶。
嗚嗚嗚為什麽有的人自己長的好，家世那麽好，還有那麽帥的男朋友？
老天不公平！
回去的車上，岑延不斷瞄副駕駛的顧臨川，眼角彎成月牙，嘴角更是差點翹上天，看的顧臨川相當無語：“你想笑就笑。”
這會回想，當時著實沖動了點，不由分說拽住袁慶就開揍，他可從來不是暴躁的人。
但聽袁慶不幹不凈的詆毀岑延，他就忍不了，甚至還後悔下手輕了。
那個王八蛋，早該揍一頓了。
岑延果然笑的露出潔白整齊牙齒：“下次你告訴我，我來動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對我真好。”岑延從來不喊他，名字和稱呼都沒有，“我很開心。”
他說開心是真的開心，只從笑意裏流露的心滿意足就能看出。
顧臨川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車子拐上一條小路，車流量稀少，岑延忽然問顧臨川：“哪條路到郊區最近？”
“直走右轉。”顧臨川不解，“去哪裏？”
岑延沒回答，徑直加快車速。
後視鏡裏，一輛黑色的轎車，不遠不近的跟了上來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